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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庆亮:创新才是康庄大道

来源:南都周刊  发布日期: 2010年7月16日 15:01 

  南方传媒研究:在刚刚过去的第五届中国传媒创新年会上,《南都周刊》获“中国期刊创新年度品牌”奖,您能简单介绍一下南都周刊有哪些创新 吗?

  许庆亮:创新有的时候并不一定意味着出其不意,《南都周刊》在2009 年做出的一系列改变,是回归到杂志的精确形态上,在定位、品相、内容上取得了统一,解决了似报似刊的尴尬。杂志的精准性,是核心问题,2009 年的《南都周刊》,犹如进入了高速的正确轨道上的列车,影响力和认可度都在迅速提升。

  任何一个媒体,能被读者和业界认可,那必定是价值观和方法论的成功。价值观体现一本刊物的精神气质,它是一个志趣相投的人群的平台,它是目

  标读者的体温计,而方法论就是执行力,决定了你的价值观能在多大程度上得到呈现。《南都周刊》的定位在去年得到了更进一步的明确,做新锐高端的城市杂志。

  经过与其他杂志的对比,我们认为在都市现象和网络文化这两大领域,是相对的空白点。我们的核心选题主要围绕着都市、网络、民生这三大领域来展开,这也逐渐形成了南都周刊的特色。

  南方传媒研究:如您所说,简单梳理《南都周刊》09年3月改版以来的封面报道,“网络”是个不可忽视的关键词:《谁在统治网民》、《先偷菜,再上班》、《官员2.0危机》……甚至可以说,早在创刊之初,《南都周刊》就烙有天然的网络属性。

  许庆亮:《南都周刊》的创刊推广广告,溶入了网络语言风格,这一系列广告,在网上传播甚广,有研究人士归纳为“魔幻历史主义”。关注网络,

  其实就是关注这个时代。从孙志刚事件之后,基本上重大的公共事件,不是从网络发端,就是网络起到了全民关注的决定性作用。互联网的传播方式,互动性,特别

  是病毒式的传播,对于有特殊中国国情的社会,它是一个表达利益诉求的渠道,网络每天都上演众生相。观察网络现象,研究网络趋势,是时代的需求。把互联网当 作敌人的媒体人,他迟早会成为读者的敌人。

  南方传媒研究:“把互联网当作敌人的媒体人,他迟早会成为读者的敌人。”您这句话说得真好。您似乎并不赞成新旧媒体这种二元分类。

  许庆亮:我经常听到一些纸媒主编抱怨,互联网抢去了他们的饭碗。其实,趋势无法抵挡,我们应该有个坦然的心态,与其去咒骂它,不如去拥抱它,顺应潮流的发展,在互联网飞速成长的基础上获得新发展。

  南方传媒研究:南都周刊把网络视为新闻的发生地,但作为传统杂志,面对网络凶猛,是不是有充足的准备游刃于各类媒介?

  许庆亮:纸媒的危机感,并不仅仅来自于纸版和电子版的区别。传播渠道、用户体验,产品互动,这都是纸媒从业人员要向电子媒体人学习的地方。

  纸媒曾经从科技变革中获得了好处,现在受到冲击,只能说明信息的载体和平台,任何一种形态都可能是过渡产品,而不是终点。危机感,是整个行业的危机,南都 报系在这方面的反应速度是非常快的,南方都市报成为中国第一家发布ipad 阅读器的媒体。南都周刊的iphone阅读器已上线,ipad阅读器正在开发中。

  南方传媒研究:杂志总是要赚钱的,有没有考虑《南都周刊》网上阅读收费模式?

  许庆亮:市场需要培育。杂志的形态,在接下来的5到10年里,谁也无法判断。但是,固步自封的,一定会被读者所抛弃。

  南方传媒研究:我们也注意到,目前关注网络文化和都市现象的杂志市面上并不少,《南都周刊》的内容影响力为什么就能够脱颖而出?

  许庆亮: 都市现象,看怎么理解。当然,像时尚杂志,比如《城市画报》,也可以说是关注都市现象。但从社会学、政治学的角度来看,我们提到的都市现象,是指身处转型 期的中国城市发生的各种影响市民社会发展的各类公共事件,而不是流行文化、时尚现象。拿2009 年3 月的《谁在统治网民》和同年7 月中旬的《官员2.0 危机》来说,在这两篇文章中,我们不是把网络作为虚拟的现实,而是作为能够干预现实的一种新的社会力量进行描摹。网络和现实已经互相渗透。

  再比如今年4 月的《越南新娘》,我们没有将视角停留在没钱娶不起而跑到越南去买新娘这点上。而是透过五味杂陈的跨国婚姻之旅,来体现当代城市民众生存状况、社会心理层 面的演变进程。

  做沉入真相和岁月内部的报道

  南方传媒研究:《南都周刊》曾分为生活和娱乐两本周刊,如今,有意无意中,似乎淡化了生活周刊这一形式。

  许庆亮:这是创刊之初的策略。经过一段时间的运作后,发现以生活和娱乐的这样的形态区隔,经常会给读者和客户带来混淆,需要花时间来解释两 份刊物。这跟我们自身在2009 年之前品牌营销上的不足有关。

  定位成《南都周刊》和《南都娱乐周刊》,从品牌营销和传播上,都是将这两份刊物当成独立存在,独立运作的杂志。《南都周刊》的定位是新锐高

  端的城市杂志,那么它的内涵则远不是个周末读本了。当然,在战略格局里,它是南都报系全媒体格局中的一个组成部分,但在细分的市场上,南都周刊是一份独立 运作的市场化媒体。

  南方传媒研究:南都周刊总编辑陈朝华在5月10日的第五届中国传媒创新年会上曾说,“南都是我的脑袋,南都周刊是我的上半身,南都娱乐周刊

  是我的下半身。”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是不是可以说,《南方都市报》呈现的是理性和智慧,《南都娱乐周刊》宣泄的是欲望,《南都周刊》则重在表达都市情感 (情绪)。

  许庆亮:我相信这是陈朝华的打趣之说,便捷、形象来说明三者的关系。但从媒体的定位以及商业上的考量来说,给予南都周刊和南都娱乐周刊更独

  立的空间,有利于两份刊物的发展。无论是从定位,读者群,广告客户,这两者都没有多少交叉点,而当今的市场,又是高度的细分,所以,在内部,我是分品牌营 销的坚定支持者。对外推广来说,《南都周刊》和《南都娱乐周刊》是南都报系的两份刊物,你如何想像读者有兴趣了解,这两份刊物之间有哪些内在的关系。当 然,媒体研究人士除外。

  如前所说,南都周刊在核心报道,也就是封面报道上,主要围绕三大领域来操作:都市、网络、民生。我们不走宏大叙事的路子,将对时局和体制的

  剖析,溶入到个人和细节的叙述中,以故事文本再现时代的真实。都市新现象,新潮流,网络新趋势,民生新问题,这都是我们关注的重点。从去年的加碘盐调查, 建国60 周年私人生活,到公民韩寒,都体现了我们的风格。

  南方传媒研究:令人印象深刻的是,2009 年10月20日出版的国际报道《柏林拆墙20年》为南都周刊赢得了声誉。这对南都周刊而言,是偶然吗?

  许庆亮:重大事件在场,不错过,这应是每个要成为有主流影响力的媒体应有的姿态。东欧剧变,结束了冷战,改变了世界格局,这么重大的历史事

  件,而且至今对中国人都有借鉴意义。我们提前一年就开始讨论和策划这个专题,正好主笔石扉客有了到德国柏林学习三个月的机会,有充裕的时间去了解,接触当 年的当事人,当然,这报道获得重大影响和石扉客个人的学识、积累都有直接的关系。好的报道,不是浮于时代表面的,而是沉入真相和岁月的内部。

  我们定义的民生,不是简单的吃喝拉撒住行,时局政治,也是民生的组成部分。

  南方传媒研究:提前一年?您能再举个操作例子吗?

  许庆亮:这样的案例不少。杂志的选题应该有短、中、长三个方面,对于一些深度调查,往往因为一些偶发的因素,最后流局,没有出来。自然也就 不好和你讲。

  南方传媒研究:去年还发表了《上海乌龙剿匪记》这类比较敏感的稿件。

  许庆亮:在各类题材上,我们有所为,有所不为。《上海乌龙剿匪记》,你可以把它看成法制报道,但它其实更是民生题材,因为重大公共活动而搞 的警方行动,首先带来的是扰民,是公权干预私权的典型例子。

  南方传媒研究:“有所为,有所不为”的标准是什么?就拿最近的封面报道《中国新厨神》来说,就蛮挑战选题想象力的。而去年《公民韩寒》,光 标题就是一个神来之笔。韩寒是个青年作家、赛车手,南都周刊称之“公民”,实在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

  许庆亮:南都周刊对于社会新趋势、社会最前沿,保持紧密关注。相比日报,追踪拆迁、暴力犯罪等新闻,杂志容量有限,无法全面覆盖。一个事件

  做不做,有两大标准,一是这件事极具典型性,在同类事件中极具代表性,另一个是该事件要极具特殊性,个性非常突出。比如说农村题材,关注的基本是重大的公共事 件,比如邓玉娇、宅基地改革等,其他的基本不涉及,而这也是杂志的属性决定的。

  南方传媒研究:极端的事件毕竟比较少见,处于中间状态的您怎么保障呢?

  许庆亮:中国是新闻的富矿。大中城市发生的新闻,黑色幽默事件太多了。比如做拆迁,我们就写一个拆迁户回去占领房子的故事。我们的记者也开始摸索出一种反讽性报道模式。

  新锐、敏锐、精锐:与读者产生共鸣

  南方传媒研究:有人在微博(http://t.sina.com.cn)上说《南都周刊》语言风格“直接、犀利”,和他的口味极其吻合。

  许庆亮:在《南都周刊》最新的白皮书上,我用三个词来形容南都周刊。“新锐、敏锐、精锐”,新锐是指气质上的,思维新潮,思想锐气;敏锐是

  指题材上的,反应敏感,文章锐利;精锐是指定位上的,读者精英,风格明锐。与受众对象有共鸣,这是任何一个行业的人都希望看到的,而我们是希望有越来越多的读者能跟我们产生强大的共鸣。

  南方传媒研究:不过,现在的80后,90后大都在网上阅读,不愿意买杂志,不愿意看长篇文章。您认为,这个趋势是暂时的,还是会持续下去?

  许庆亮:华尔街日报的改版成功,零售量上升,很大的原因是减少长文章,出简明新闻。信息碎片化的直接后果是阅读耐心的降低。当然,这只是目 前的状态,到了信息碎片化给人类带来伤害,或许长篇阅读又会回归。就像服装潮流,慢慢的碎片化阅读又会被厌倦,从而回到长篇,随着iPad 等手持终端的发展,必将掀起一股阅读热潮。而碎片化阅读绝不会是单向的发展趋势。

  其实,网络文学网站,动不动是几百万字的小说,这是另一个问题,不是他们不愿意阅读长文章,而是他们的需求和目前的杂志内容存在脱节。

  南方传媒研究:您的观察很精准。那么您认为青年读者需求和杂志内容的脱节体现在哪些方面?南都周刊如何搔到他们的痒处?

  许庆亮:说实话,现在杂志社里面的60后、70后居多,谁会在意现在80后、90后热衷的穿越小说、玄幻小说。现在这些20岁左右的青年到 了30岁,他可能也会关注国家大事,但他现在就爱看这些轻松的。每一代人有每一代人的文化现象。

  面对现实,这几年我们也比较排斥宏大叙事,强调细节再现真实,要有吸引人的故事,在可读性上这几年一直是这么要求的,虽然由于写作者的种种 因素,呈现文本有差异,但方向一直在坚持。除了重头的几篇报道比较长之外,其他的都较短,以适应目前的阅读需求。

  “南方人”的使命

  南方传媒研究:您个人常看哪些杂志?您对中国城市杂志的当下和未来怎么看?

  许庆亮:由于职业关系,国内的新闻杂志每期都会翻阅,主要是看重大选题。《时代》,《新闻周刊》也是如此。如果不是因为互联网的因素,中国 杂志市场会有一个非常广阔的上升空间。通常在人均GDP 达到3000美元后,面向中产阶层和精英阶层的杂志,会迎来迅猛发展的阶段。互联网对纸媒的冲击,首当其冲的是日报,杂志也被波及。但杂志如果能做到内容 的独特性,稀缺性,像《经济学人》所说的:我们提供的不是信息,而是知识。那么,互联网的冲击就会降到最低。

  纸媒从业人员面对互联网的冲击,不仅要从媒体形态上去寻求应对,互联网的传播形态、互动性、注重用户体验,都值得纸媒从业人员多借鉴。对于 未来,套用句“写在纸上的不一定是新闻”,今后的媒体“新闻不一定要写在纸上,也完全可以不写在纸上”,不是一定要在印在纸张上,才能称为日报和杂志。

  南方传媒研究:贵刊记者陈鸣有篇文章中说他刚到南都周刊那会儿受不了南方的蚊子,“逃回”北方,而领导竟然就宽容大度地答应让他留在北京记 者站了。南都周刊的企业文化是怎样的?

  许庆亮:我们的企业文化跟网络的特性很相似:开放,多元,共享。

  我是个比较崇尚无为而治的人,坚信做管理的人,是要时刻明白不该管的事情一定不要管,因为权力能伤人,权力欲能伤己。但有时也会反思,比如

  一个记者吃饭时跟我谈,他去其他媒体面试的情景,然后问我该如何选择。我们的一个副主编跟我说,这样的环境也过于宽松了吧。但话说回来,谁不希望在一个宽 容宽松的环境里工作呢。

  南方传媒研究:呵呵。南都周刊下一步的目标是什么?长远目标是什么?

  许庆亮:南都周刊近期目标是成为四大城市以及中国各区域中心城市的主流杂志,进一步提升在城市精英阶层的影响力,并将影响力和知名度转化为 商业价值。长远目标,身处南方报业传媒集团,那就决定了你必须要成为同领域内最好的那一个。所以我们会立志朝着中国最好的杂志的方向去发展,这是“南方 人”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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