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由青年作家甚至是“明星作家”主编的杂志书近年来备受关注,这种介于图书与杂志之间的出版物形态,体量与编排类似于杂志,但以图书的形式由出版社出版;在形式上比图书更活泼,又挣脱了期刊对于出版时间的苛求。 “小圈子”气质浓厚——杂志书带着模糊的身份热销 在当当网文学类图书近30天的畅销榜上,由安妮宝贝主编的《大方》第二期位居榜首;在卓越网期刊类销售排行榜前十名中,郭敬明主编的《最小说》占据榜首等三席,今年8月起每月出版的《超好看》1、2期分居第三和第二位,笛安主编的《文艺风赏·难》也位居前十。 它们出现在文学类图书与期刊这两种不同的畅销榜上,也正体现了它们身份的模糊,是杂志还是图书?因此,有人认为杂志书类似于日本的“mook”,是一种将杂志(magazine)与书籍(book)合二为一的文化产品。 热捧与漠视 据了解,当前的一些传统文学期刊,一直面临着销售困境,固定读者群有减难增,但是初出茅庐的杂志书,却常常在销量上凯歌高奏。《大方》的第一期首印就达100万册。 对此,青年评论家杨庆祥认为:“作为专业读者的我们,都已经很少花时间去阅读传统的文学期刊。这里面诚然有各种因素,但是传统文学期刊自身缺乏足够的吸引力,恐怕也是一个重要原因。杂志书内容活泼、形式多样,这大概就是它们能拥有大量读者尤其是年轻读者的原因。” 通观这批杂志书,在文字风格、栏目设置、目标读者群、办刊宗旨等很多方面都显示了迥异于传统文学期刊的特征。《鲤》更类似于丛书,每一期有一个主题,每3~4个月出版一期。它的目标读者是“80后”,编者也大多是这个年龄段的文学青年。 “编辑们不必天天坐在办公室,QQ与MSN就是联络媒介”,《鲤》的主编张悦然介绍,与传统文学刊物选文章的标准相比,他们“更喜欢形式活泼,表达更具破坏力量的文章”。她所说的“破坏力量”,是指在叙述方式上能够突破前人。 不过,这批杂志书收获的社会反应却是判若云泥。它们受到年轻读者群的热捧,但文学批评界的广告分析与评价却始终不多,真正潜心阅读杂志书并进行理论批评的学者,似乎寥寥可数。 这或许因为,杂志书在国内文学界尚属新兴事物。人们还来不及看清它们的面貌,也尚不能判定它们的价值,大规模的研究与分析迟迟没有跟进;杂志书的价值还不能得到文学批评界的认同,由此遭遇“无声的漠视”。 文学与资本 这批新兴的杂志书背后,大多晃动着资本的身影。它们是消费时代的产品,越是明星主编,越是粉丝众多,越凸显了这种消费产品的“价值”。有人不免猜测,这些看上去风光无限的年轻主编,是会沦为资本的执旗者,成为这个年代的文化过客,还是如老一辈文化人那样,成为秉持笃定文学信念的办刊人? 这些青年主编们,基本上在办刊之前,便已在网络写作或传统出版领域小有名气。而当他们由写手或者作者转型为杂志主编时,在个人文学风格之外,难免要兼顾杂志的销量与读者的兴趣。他们如何摆脱“小圈子”的气质,而构建出文学的大气候? 张悦然坦言,做杂志的初衷是为改变文学环境做一些事情,“我希望对我们的杂志进行文学层面的讨论,但是大家更喜欢那种花样翻新的形式,让我常常有一种孤独感。” 第一期《大方》,既有著名作家的访谈,又有安妮宝贝的撰文,看点颇多,也正因为这样,首印目标就奔100万册而去。但实际上,这些年轻办刊者面临的考验还在后头。 如果真如程永新所言,这批杂志书将影响一代人的文学情怀,那怎么要求它们的内涵与品质,都并不过分。事实上,尽管这批杂志书从诞生之日起,就吸引着众多的读者,成为市场的宠儿,但是它们所面临的矛盾,也是显而易见、不容回避的。 本站文章部分内容转载自互联网,供读者交流和学习,如有涉及作者版权问题请及时与我们联系,以便更正或删除。感谢所有提供信息材料的网站,并欢迎各类媒体与我们进行文章共享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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